法国其实是一个相当尴尬的国家,他们过得很别扭。
他们觉得自己是世界大国,是决定世界命运的一极,但实际上,在国际上他们往往又得不到自己认为的‘相应’的待遇。
他们自认为,作为联合国安理会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,法国的国际地位高山仰止。
然而,与法国高高在上的国际地位形成鲜明反差的是,法国的国际形象却几十年如一日的一言难尽。时至今日,网络上的“乳法”段子依然满天飞,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全世界:法国的脸面,一直不曾存在过。
对于一个大国而言,这无疑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,要知道“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”,综合国力决定国际地位和脸面,然而法国的国际地位却始终与国际脸面长期脱节,虽然地球人都知道法国的综合国力出类拔萃,国际地位举足轻重,但提起法国依然情不自禁地不屑一顾。
法国是联合国安理会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,是欧盟的“双巨头”之一,是G7成员和北约成员。按理说,拥有这么多“头衔”的国家理应是个影响力巨大的国家。然而,在现实世界中,尽管法国有些影响力,但却缺乏“领袖气质”,尤其是在历史性转折的关键节点上,法国又常给人“缺乏担当”的感觉。究其原因,其实只有一个,那就是始终找不到自己的“合适定位”。
近现代以来,法国始终都是欧洲乃至世界上的传统强国。二战前,法国与英国并称两大殖民帝国;二战后,法国是代表着战后治理体系的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,它还是欧盟的“领头羊”之一;经济上是G7成员,其GDP总量长期保持在世界前七名的水平;法国是制造业强国,并有着自主的科技研发体系。军事上,法国是“核弹俱乐部成员”,并有着完备的军工体系。
从软硬实力角度来说,无疑,法国都是世界性的强国。然而,它在国际事务中所发挥的作用显然与它的实力不相符。根本原因就在于每逢重大历史关键时期,法国常常会“掉链子”,即缺乏“担当”的勇气。
一战后,法国和英国的绥靖主义导致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没能避免。二战中,号称拥有欧洲大陆第一陆军的法国与纳粹军队一触即溃,仅坚持40多天就向希特勒举起了双手。幸亏是戴高乐将军没有放弃抵抗,才给“心比天高”的法国留下了“翻身”的契机,否则,法国很可能在二战后就沦为了“平庸”。二战后,在丘吉尔的力挺下,法国勉强以战胜国的身份获得了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席位,总算是保住了法兰西民族的一丝尊严和参与世界事务的权力。当然,“战略家”丘吉尔力挺法国也是有着战略私心的,那就是为了制衡欧洲大陆的另外两强,即德国和俄罗斯。可是,内心“纠结”的法国却自此走上了另一条道路,一番折腾下来,法国仍然在“徘徊”中,并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“位置”。直白地说,就是“很尴尬”。
法兰西民族是浪漫的,同时又是高傲的。当浪漫和高傲有机结合在一起之时,法国就会迸发出惊人的创造力。然而,更多的时候,浪漫和高傲却是对立的,或者是各自呈现的,后果就是“纠结”和“想当然”。而这种“纠结”和“想当然”则使法兰西民族的“灵魂”被扭曲。
法国在一战损失惨重,内心发怵和自私心态导致了绥靖政策,直白地说,也就是失去了“血性”。这样的心态就是二战近乎于“不战而降”的原因。同时,“不战而降”的经历又使高傲的法兰西民族感觉“羞辱”。也就是说,“浪漫”使法国选择了投降,而高傲使他们“难过”,这也就导致了法国人的“纠结”。
高傲的法兰西民族很想挽回声誉,而且心情非常急切。可是,证明自己需要实力。然而,战后“实力不足”的法国自然难以在欧洲和世界上获得尊重。于是,浪漫的法国人开始了“走捷径”,即另辟蹊径。以便于使自己被关注和有存在感。
不得不说,戴高乐将军确实是想拯救法国,并使法国重获大国地位和大国尊严。于是,戴高乐将军在创建第五共和国后提出了“欧洲是欧洲人的欧洲”的地缘政治战略。而在国际事务上,戴高乐将军则奉行了“独立自主”的外交方针。在军事上,法国退出了北约军事一体化指挥系统。显而易见,戴高乐将军是想让法国成为冷战时期的“世界第三极”。
客观地说,在冷战时期,法国有过一段时间的“辉煌”。比如,美英不愿放弃,也不能放弃法国,而苏联阵营则将争取法国当作了打击西方的“政治武器”。所以,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那段时期,法国颇有“受宠若惊”的感觉。然而,“理想是丰满的,现实却是残酷”的。法国人很快就发现它“什么都不是”,或者说,它只是冷战时期两大阵营较量时利用的“筹码”而已。也就是说,那时的法国只是赚取了“世界性大国”的名头,而在实质上,法国的影响力却在被美苏两国不断削弱。比如,在美苏两个新兴超级大国的心照不宣地“默契”配合下,法国在中东地区和非洲的殖民地利益被美苏两国不断“蚕食”。还比如,“领导欧洲大陆”的战略更是被美国碾压破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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