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学楼里,上楼下楼的,来来往往的学生越来越多,快要上课了。
“这谁啊,这么拽,水木还行,燕大就算了吧?你以为水木燕大是你家开的?”
“这不是那谁?”
“那谁谁?”
“沈奇,全省数学冠军!”
“行政楼横幅上面的那人?”
“对对,就他,高二(2)班的。”
“学霸呀。”
几个路过的妹子议论纷纷,边走边回头观望沈奇。
“妹子们好,约吗?”沈奇对妹子们挥手致意。
咯咯咯,妹子们娇笑几声,跑了。
聂主任玩味笑道:“沈奇,你以前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校内撩妹。”
“以前成绩不好,总感觉低人一等。”沈奇实话实说。
“就算成绩好也不许早恋。”聂主任收起笑容,严肃说到。
“知道了聂主任,高中阶段当以学业为重。”
“行吧沈奇,快上课了,你先回教室,考虑考虑我刚才的建议。”
回到高二(2)班教室,迎接沈奇的是各种膜拜。
“沈奇,满分君。”
“请收下我的膝盖。”
“请问怎样才能次次考满分?”
“请问如何成为数学冠军?”
班上的同学羡慕、称赞、求教。
“满分这种事情就是随便考考,主要看状态。”沈奇在自己的座位坐下,取出书本准备上课。
“你不装逼,我们还能做朋友。”同学们刚才还膜拜沈奇来着,现在又不想跟他说话了。
斗转星移,春去夏来。
转眼到了6月份,炎热的夏天。
数学指标达到4级之后,沈奇对于这门学科理解的更深刻了,他最近在研究中华数学会出版的刊物《数学学报》,以及燕大出版的《数学导报》,这两份数学专业期刊是国内核心刊物,论文的调性很对沈奇的胃口。
他就是看看而已,开拓一下思路和格局,研究一下国内数学精英对数学的真知灼见。
要看懂《数学学报》上的所有论文,本身得具备一定的数学基础,否则如同看天书,字你都认识,就是不知道啥意思。
沈奇和张万邦之间的课外互动还在继续,但沈奇发现张万邦回复的速度越来越慢。
以前张万邦每天都能给沈奇写点东西,而现在,一个礼拜就写了一百多字,最后一句话是“我已没什么可教你的了,数学这门学科,主要靠自学”。
想想也是,沈奇的数学指标已经4级,而张万邦被系统定义为5级参考模板,师生两人就差1级,当师傅的总得留两手看家底的绝活,张万邦说没什么可教沈奇了,也能理解。
“所以总有一天我将从新人村毕业,独自一人踏上孤独的新征程,而这一天,比我预想的早到了几个月。”
6月25日,沈奇收拾好行囊,独自一人前往离家38公里之遥的北郊度假村,他将在这里接受为期一周的省队封闭式集训。
这支南粤省数学竞赛队设领队一人,副领队一人,联络员一人,队员六人。
六名队员已全部集结在北郊度假村,他们中最大的18岁,最小的16岁,他们六人是这个年龄段全省数学最好的青少年。
之所以将集训地点设在郊区,是因为此处山清水秀,特别安静。
沈奇对于后勤安排比较满意,这里有吃有喝有WIFI,两人住一个标间。
封闭训练并未如沈奇预想的那样,所有队员都关一小黑屋里,给我做题做题做题,解不出正确答案不给吃饭。
其实每天的训练课程只有4个小时,其余时间队员们爱玩手机玩手机,爱打游戏打游戏,爱看小说看小说,自由活动。
领队由省数学会副会长担任,他负责每天的授课。
“谁能告诉我,函数的本质是什么?请只用一句话回答。”副会长在今天的授课上提出问题。
“函数说白了,就是研究变与不变。”沈奇率先发言。
“哦,是吗?其他同学还有没有补充?”副会长问到。
其他队员摇摇头又点点头,同意沈奇的观点。
“沈奇说的没错,函数就是研究变与不变。接下来我们进入一下部分的内容,排列组合。”
三天以来,副会长的授课只讲概念不讲具体题目,他认为教会学生一种思路,比教会他们做一百道题管用。
“好了,今天的专业授课就到这里,接下来我想讲点轻松的内容,你们从小学一年级甚至幼儿园时期就开始学习数学,那你们是否知道,数学最早出现于什么时代,谁发明的?”副会长这是要讲数学史了。
又是沈奇最先发言:“我看过中央台的科教片,抛开原始人以物换物的方式不谈,真正意义上的数学最早出现于公元前3000年左右,要么是古巴比伦人发明的,要么是古埃及人发明的,数学史上存在争议。反正不是古巴比伦人就是古埃及人,要修建空中花园和金字塔,不可能不运用到数学知识,真正意义上的数学知识,而不是用一头牛换一袋粮食这么简单。”
“我个人偏向于古巴比伦人,当然了,我说的也不算数,就是和各位同学交流探讨一下。”副会长在黑板上写出一些奇怪符号,问到:“你们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吗?”
其余五位队友一脸茫然,沈奇也很疑惑,他只能猜测:“楔形文字?”
“哟呵,沈奇你连楔形文字都能看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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